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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多妩媚应青山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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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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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不明的问道;“你这些小伎俩我也不在乎,只是我好奇的很,你一个五品官家的小公子不守着富贵无忧的好日子过,反是费尽心力进了宫当了个位低卑微的男宠,就是为了另一个女扮男装,随时会暴露身份被处死的男宠?”

闻言,江蓠是短暂的沉默,接着声色坚定的答道,“是。”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何有笑的更为讥诮了。

那日事过,何有冷静了下来细想一番便觉不对,立马叫人去查了江蓠进宫前的身世与关系,盘盘剥查下去,竟查出了他是一代堂堂世家公子,自小受尽宠爱,天资聪慧,身家人物好的远非常人能比!

江蓠,原本是正五品官员光禄寺少卿江天业最小的儿子,原名江九歌,自小聪慧绝顶,是个音律高手,一手琵琶曲勾魂断肠,名声盛传大作,在坊间被传是天上九音,世间难闻一回。

这样的一个音赋天才,受尽家中宠爱的小幺子却是改姓埋身的甘愿入宫为宠,还是由了自己父亲亲自举荐给了前台御史,相当于是他亲手送进了公主面前。

此后江蓠单凭一琵琶一人就轻松的俘获公主芳心,从此独得公主专宠,日日携带在身边关怀备至,任他冷淡如霜也热心不减!

素来变心极快的公主竟然独宠一人常月宠爱不减,堪称后宫的一时奇言。

会查出这事是他没想到的结果,而追根查出的花楼本是个女子的消息更叫人意想不到!

后来他回想起江蓠进来打昏了花楼的时机实在太及时了,且未曾惊动外面任何人,进来后单刀入面的拿起花瓶就把人砸昏了过去。

人来的巧合,手脚也干脆利落,顺便不忘把屋里的窗户打开通风,因此他才能从松竹香清醒过来,这般的镇定自若,处事妥帖,又哪里会是一个突然撞见那事的正常人所为?!

分明是在门外待了一会儿,知晓其中内情后才踩着合适时机进来!

后面江蓠说起话来更是条条据理占道,令他那时便是雷霆大怒也无法当场喊人进来就地打死花楼,只得吞怒忍气的回了何府。

更不用说他今日看见的花楼,虽神态颓废,人形狼狈,可那是长时间晒后的脱水反应,他头上的伤痕已是看不出什么大碍了,这就说明了江蓠当时下手有轻重,是拿捏好了力度的。

所以这与其说是帮他维护尊严,倒不如说是救了花楼一命,可是一个新来的男宠又怎么会费心尽力的帮自己的争宠对手呢?更不用说,那人还三番两次的私下打骂折辱他!

至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江蓠本就是为了花楼入宫。

好好的一个官宦之家的富贵公子,放着身环奴仆,众人拥戴的好日子不过,偏是要进宫当个低贱男宠,这样的荒唐事落在了别人耳里怕是都只会当了个笑话来听,又哪里会去信真有这种蠢人呢!

而最为可笑的是,这人是为了公主身边养了多年的另一个‘男宠’进宫,不仅后面受尽了那人的厌恶打骂,即使最后亲耳听到他说厌恶的恨不得杀死他,他也要想方设法的救她!

奇人若此,痴心不改,当真是世间少见了。

斜阳西偏,未到盛夏的阳头,今日却是极为狠烈,火辣日头只增不减,空气里溺满了燥热的气息,刮面而来的风最是烧心撩人,这样的火日在外多站一会儿都是煎熬无比,若是无依无遮的站在了太阳光下,更是能要人命的全身火烫!

面对面的何有一贯有奴才侍仆给他撑伞,躲得一阵阴凉,江蓠却是空无一物的曝晒在阳光底下,白净无暇的脸蛋显得通透晶莹,神情平静安泰的看不出一丝火燥意味,倒像全然无视了这种毒人的日头。

“花楼是我多年前无意救下的一个孩子,当时她年岁小,因为长相貌美才被人私下带入宫里送给后宫娘娘,怕是连那人都不知自己一心讨好的玩物从被青楼卖出时就被调换了性别,恰巧很快宫里出了事,宫中她又没有熟人,前身又一直待在妓馆青院中,这秘密便一直藏着不得人知,你一个富贵出身的官公子,如何会识得她?为了她,你屈尊自己入了这皇宫做个卑贱人,私下肯定是为她做了许多事,花楼却从不知道这些事,我忍不住想替她问一问,你做这些是为什么呢?”

听完这话,江蓠按下不答,反问道;“大人,多年来花楼对大人情深似海,关怀备至,哪怕后面做错了事,也是他爱而不得的心火,说到底对大人是真心以待的,大人为何就不能喜欢她呢?”

从入了公主宫不久,他就已经明里暗里得知了花楼是倾心与面前的人。

哪怕他从未撞见过两人在一起过,但花楼为他做的事,平日里说起他的神情,桩桩件件即便是花楼藏得再好再深,他也瞧的清楚明白,花楼对当朝一手遮天的宦官抱有其他心思。

而他为什么会轻易看得出…….

“喜欢她?”何有叠起双手,眼神轻蔑,“我问你,你叫我如何喜欢她?她今年尚未满弱冠,我大她整整二十七岁,当她姥爷都够勉强,更不用说在我未知她真实身份之前我从未有过断袖之癖,与我身份更是差异太大,两相大逆,一个女扮男装的男宠,一个宦官,其间种种差异,你说我怎去喜欢她?!”

“何况我一贯把花楼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来护,你让一个当父亲的喜欢上自己孩子,这又算不算是乱伦大错?”何有的眼底越发深谙,“江蓠,你要清楚,并不是说谁喜欢上我,我就必须喜欢上他,我像是那种爱恩不分的蠢人吗?”

果然,这话一出,江蓠也知自己所言极为理亏,顿时哑口无言。

沉寂许久后,江蓠微垂了头,妥协道;“是,的确是我没细想周全,求大人降罪。”

闻言,何有掀了掀眼帘瞥他,当即嗤笑一声;“江蓠,你这人着实痴傻又呆板过犹,明明心里装着他,竟还要把他往外推,换做我,是绝不肯把她松手给别人的,就是抓死在了手心里,我也容不得她跑开我身边一步!”

便是不择手段又如何,只要能留住那一个人,他从来不屑多般退舍避让,鬼蜮伎俩!

“大人既已知道,又何须再问我呢。”江蓠苦笑。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花楼千方百计深藏的心思的原因,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当然就会时时刻刻注意那人的动向态度,更不用说一个人在说起自己深爱的人时,那双眼里的光芒与渴望,另一个深爱他的人总会是看出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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