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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军少,超凶猛!程霖张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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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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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好似被硬生生抽离,仅剩一具腐败的躯壳。

堆砌如山的浓烈恐惧,使我的体温一寸寸变得寒冷。

好险。

假设我说了假话,或者干脆扯谎没拿到地址,等待我的是什么?

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祖宗雷霆大怒的质问面目吗。

我脑海浮现出巨大的疑问,来不及深思,它便清除了。

祖宗抄起烟灰缸,砸向对面的小胡子,后者敏捷闪躲,玻璃咵嚓粉碎,绽裂在桌角,他心有余悸摸锃亮的大脑门,“州哥,玩真的?给我开瓢啊!”

祖宗张嘴糙话,“瞎他妈放屁!你白天没拉屎?”

小胡子没好气梗脖,“我不是防备程小姐坑…”

“还他妈废话!”

祖宗猛地掀翻了桌子,几个小头目纷纷避让,噼里啪啦的声响吞噬了一屋子人的呼吸,凌乱夹着死寂。

小胡子不敢言语,乖乖垂头,“州哥,您饶我一命。”

“我女人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祖宗的白眼球赤红,鲜血濡染一般,他强压火气,将我推开,问我吓到了吗。

长年累月的逢场作戏,即使假戏真做了,我也有本事故作镇定,我摇头说没有。

他扬下巴,那伙人随他去往外间会客室,他扣住门,指着小胡子,冲天的杀气,到嘴边的话却像泄了气的皮球,笨拙软了下来,“她不说,就不说了。”

小胡子一愣,他怀疑自己听岔纰了,“什么?”

祖宗烦躁捏鼻梁,“这是最后一回。你们跟我干,想吃哪块肉,我想法子弄。”

小胡子恍然大悟,金丝眼镜按住他的手,“州哥,理解您疼小嫂子,舍不得她,这回兄弟们也是真急了,张世豪攻辽宁太快,实在万不得已,听您的。”

门晃了晃,橘光消失无踪,我低眸,良久进了浴室,黑漆漆一片,我脱光衣服站在冷水下,沉默的淋着。

自打张世豪出现,我无时无刻不活在提心吊胆中,圈子里姐妹儿最羡慕做黑老大的情妇,她们说,混这条道的男人,才是真爷们儿,敢杀敢砍,别的全是怂包。

我当初也这么想,米兰口中描述的河北强子,是白道的奸商和老虎,比不了的英武,果断,勇猛。

浮沉在社会底层的戏子娼妓,爱上他们,不过一念之间。

殊不知,认识张世豪之后,我终于了解,他包裹的那一层诱惑,是致命的毒浆。

它会遮掩人的双目,腐蚀人的唇齿,变成瞎子,哑巴,一味的为他而堕落,迷失于惊心动魄的风月。

我死死扒着悬崖峭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他的陷阱里逃出。

我洗净皮肤遗留的那股似有若无的气味,裹了一条浴巾回屋,祖宗已经躺下了。

他乏极了,床头灯朦胧的暗影中,是他阵阵轻微的鼾声,我踮着脚悄无声息爬上床,钻进凉被里,塌陷的另一边,未曾惊醒他,他睡得香而稳。

我从背后严丝合缝的重叠他脊骨,祖宗没穿睡袍,光溜溜的上身紧贴我柔软的胸脯,他大约觉得舒服,死命的蹭,蹭得他凉丝丝的皮肤,有了灼烧的热度。

我中了蛊,疯魔而贪婪嗅着他,亲他凸显的一道道肋骨,尽情独享他,占有这流逝的分分秒秒,攥不住的光阴。

我庆幸我不困。

不必畏惧谁抢夺他,这万籁俱寂的时候,唯有我是清醒的。

她们睡了。

睡如同死去。

我逃脱了梦魇,逃脱了虚无的桎梏。

真真切切的,令祖宗完整属于我。

我抱了他许久,久到我昏沉,强撑的眼皮颤抖,他忽然翻了个身,将我按在怀里。

我浑浑噩噩,意识迷茫,无力回应什么,只感到他吻我,他有口气,不重,淡淡的,抽烟很凶的人,牙齿都藏着味儿,只不过爱整洁,不那么浓郁。

我眯着眼缝儿偷瞄,他也在酣睡,并未醒来,只是下意识的,拥吻我。

这个习惯,是两三月前,他新养成的。

我心知肚明,在他所有二奶里,我排最末位,我的失败无关资本,无关能力,仅仅是男人的兴趣。

他不喜欢我,但他迷恋玩弄我。

这副总能给他新鲜感,给他刺激和惊喜的肉体,是我驻扎祖宗心上的第一步,卑贱的,肮脏的,污浊的起始。

世人说,做爱做出的感情,是虚伪的,短暂的,耻辱的。

可对于情妇而言,是唯一的路。

这路子行不通,尚不如海里一条臭虾,臭虾还能马虎吃,没用失宠的情妇,倒进垃圾桶都是多余的。

次日一早,祖宗和二力出门办事,他临走叮嘱我,在宾馆安分待着,这片地界太乱,老老实实等他回来接我。

我不敢不听,无事可做索性蒙住被子睡大觉,米兰那阵儿说,别人睡觉是浪费青春,我们是滋养青春,因为小姐的青春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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