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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岑许暮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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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静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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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追究她手上的血渍是哪来的,他眼神一凛,干脆先下手为强地伸手别住了凯瑟琳的手腕。

罗贝尔这双腿无法长时间承力,严岑握着凯瑟琳的手腕将对方往怀里一拽,然后在半路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位久病沉疴的罗贝尔伯爵夫人娇小得像一只小雀,细长的脖颈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严岑一咬牙,恶狠狠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凯瑟琳的颈骨捏的粉碎。

凯瑟琳空洞的眼神落在严岑的脸上,她对自己生前的要害部位毫不在意,甚至还依旧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探身要去摸严岑的脸。

严岑看着她指缝里的血,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踉跄了一步,将凯瑟琳顺势按在了不远处的床上。

硬伤带来的不便太过明显,严岑的腿无法在床上借力,于是只能分出一只手支着床垫,才使自己不至于跟凯瑟琳一起扑到床上去。

床头柜上的花瓶被他俩的动作无辜误伤,晃了两圈之后依然没能稳住,咕噜噜地砸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严岑依旧对凯瑟琳造成了一定的桎梏,她脸色铁青,双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指骨泛白地试图挣脱严岑的手。这位罗贝尔夫人看起来虽然娇弱,但毕竟是身负怨念的亡灵,严岑拖着一双残腿,竟然一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查尔斯。”凯瑟琳执拗地看着他,问道:“你有想起那句话吗?”

她说的是“那句话”,严岑想,这跟罗贝尔日记中的信息开始有所偏差。罗贝尔将“想念凯瑟琳”作为誓言内容,但凯瑟琳明显要求他想念的是某件事。

亡者无论看起来再怎么与生者相似,也总会有迹可循。凯瑟琳漂亮的蓝色瞳孔扩散得几乎找不到焦距,这令她的神情看起来毫无生机,与橱窗中精致的展示娃娃没什么两样。

“没有。”严岑近乎冷酷无情地说:“我需要在意那些事儿吗?”

凯瑟琳大概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一副非常悲伤的表情。

“查尔斯。”凯瑟琳说。

她的行为跟她的悲伤完全不搭边,她手上的力气骤然加大,严岑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感觉像是生生被撸掉了一层薄皮。

凯瑟琳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并不逃跑,而是迎上来握住了严岑的肩膀,整个人翻身农奴把歌唱,将严岑从身上掀了下去。

严岑吃了个不小的闷亏,凯瑟琳的手劲巨大无比,死死地将他按在了柔软的床垫中,一条腿还横跪在他的身上,将那两条伤腿压得严严实实。

“你伤了我的心。”凯瑟琳泫然欲泣地说:“你实在很伤我的心。”

严岑实在觉得,这位夫人得的八成是精神分裂症。她话说得非常柔弱,但自己的手掌早在刚才的对峙中从严岑的肩膀划到脖子,还带着血丝儿的指甲死死地抵在他的咽喉上,大有下一秒就要掐死他的架势。

严岑左手小臂横抵着凯瑟琳,不让对方再进一步,右手已经悄悄摸到了枕下,握上了短剑的剑柄。

许暮洲好不容易挨过了一阵头晕,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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