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姐姐当爹又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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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当年的母亲陈菊妹一样，一心扑在了田土里，什么时候该种什么蔬菜瓜果的秧苗，何时栽种，何时插杖、何时打枝，如何打底肥，菜会生出种疾病、有哪些害虫在哪里，新新觉得姐姐太聪明了，她种的菜都水灵灵的，有时候，他能发现姐姐和她种的那些蔬菜瓜果一个人微笑着跟它们说着话，抚摸着它们。
可种地毕竟不是浪漫的生活，更多的是辛勤的付出。冬天的菜地完全没有了美色和浪漫。特别是凝霜过后，菜地边上全是稀软的泥土，他们家里能够挖出来去街上买的蔬菜就是屋后小池塘的那一片藕地了，那是冬天来两姐弟在菜地里万物萧条下唯一能换钱生存的宝地。
小池塘里，扑鼻而来是杂草与各种菜根茎横七竖八倒下的腐烂味，一片狼藉。冬天的早晨，新新要去上学了，出门时天色还是微微亮，他穿着姐姐给她新卖的黑灯芯绒棉鞋，轻快地往学校飞奔。只是，池塘里的姐姐早已在忙碌开来，他虽然是轻轻地朝姐姐走去，但他的脚步还是惊飞细腿长嘴的鸟，从山林间飞起，一只，或是几只，这时，他便看见了姐姐，她一大早就在塘子里挖藕，这么早，这么冷的天，她放干了塘水，穿着水衣在泥沼里挥动锹，把干枯的荷叶铲断。挖藕实际是一项很重的体力活，男人都不愿意干。姐姐的棉衣、鞋袜都放在岸边，新翻出的淤泥发出阵阵腐臭。新新想问候姐姐，但她一直低着头，挥着锹。
新新走过姐姐，他突然发现姐姐的裤裆湿湿的胭黑一片，漫至屁股后面，呈醒目的枫叶状，啊，那不是被池塘里的水浸湿，难道是姐姐忙得没有时间上厕所，尿裤子了？新新提醒姐姐，她理都不理，继续疯狂地往池塘里的挖藕，捣蒜般，一搁一顿，头都不抬。
挖出一截新藕，姐姐才回头伸出手微笑着叫他快去上学，新新知道，这冬天里姐姐挖的新莲藕在镇上集市上会被抢购一空，姐姐种的菜有多好，镇上的人都明白。家里多收入几块钱，和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便很满足，当然，冬天过去的春节，姐姐在想方设法要给他新买好吃的好玩的。
不过，当新新离开忙碌的姐姐时，回望姐身后微风中的残荷，淡淡的枯黄，它们每一棵都像是姐姐的笑脸，在点着头，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上新新的心头。
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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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当年的母亲陈菊妹一样，一心扑在了田土里，什么时候该种什么蔬菜瓜果的秧苗，何时栽种，何时插杖、何时打枝，如何打底肥，菜会生出种疾病、有哪些害虫在哪里，新新觉得姐姐太聪明了，她种的菜都水灵灵的，有时候，他能发现姐姐和她种的那些蔬菜瓜果一个人微笑着跟它们说着话，抚摸着它们。
可种地毕竟不是浪漫的生活，更多的是辛勤的付出。冬天的菜地完全没有了美色和浪漫。特别是凝霜过后，菜地边上全是稀软的泥土，他们家里能够挖出来去街上买的蔬菜就是屋后小池塘的那一片藕地了，那是冬天来两姐弟在菜地里万物萧条下唯一能换钱生存的宝地。
小池塘里，扑鼻而来是杂草与各种菜根茎横七竖八倒下的腐烂味，一片狼藉。冬天的早晨，新新要去上学了，出门时天色还是微微亮，他穿着姐姐给她新卖的黑灯芯绒棉鞋，轻快地往学校飞奔。只是，池塘里的姐姐早已在忙碌开来，他虽然是轻轻地朝姐姐走去，但他的脚步还是惊飞细腿长嘴的鸟，从山林间飞起，一只，或是几只，这时，他便看见了姐姐，她一大早就在塘子里挖藕，这么早，这么冷的天，她放干了塘水，穿着水衣在泥沼里挥动锹，把干枯的荷叶铲断。挖藕实际是一项很重的体力活，男人都不愿意干。姐姐的棉衣、鞋袜都放在岸边，新翻出的淤泥发出阵阵腐臭。新新想问候姐姐，但她一直低着头，挥着锹。
新新走过姐姐，他突然发现姐姐的裤裆湿湿的胭黑一片，漫至屁股后面，呈醒目的枫叶状，啊，那不是被池塘里的水浸湿，难道是姐姐忙得没有时间上厕所，尿裤子了？新新提醒姐姐，她理都不理，继续疯狂地往池塘里的挖藕，捣蒜般，一搁一顿，头都不抬。
挖出一截新藕，姐姐才回头伸出手微笑着叫他快去上学，新新知道，这冬天里姐姐挖的新莲藕在镇上集市上会被抢购一空，姐姐种的菜有多好，镇上的人都明白。家里多收入几块钱，和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便很满足，当然，冬天过去的春节，姐姐在想方设法要给他新买好吃的好玩的。
不过，当新新离开忙碌的姐姐时，回望姐身后微风中的残荷，淡淡的枯黄，它们每一棵都像是姐姐的笑脸，在点着头，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上新新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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