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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川程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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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声音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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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呆,在水里跳舞?

大松嫂子也是一愣,随即上前几个巴掌实打实地重重地拍在花花屁股上了:“叫你大清早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我有点蒙,都忘记去拦住大松嫂子,直到花花哇哇大哭起来才似把我惊醒,连忙上前把花花护到身后:“嫂子干嘛呢,跟孩子较什么真的”

“这孩子就是给她爸惯的没天了,什么事都敢张口瞎说”

“我没瞎说!狗子哥和小玲姐都看到了,不信你问他们去,就是在这水里跳舞,还有吹锣打鼓的”花花哭的转不过声来,但还是不服气的嚷着。

大松嫂子一脸煞白立在那几秒钟,然后从我身后扯过哭的一抽一抽的花花:“你们啥时候看见的,好好跟妈说,妈不打你”

“就昨天中午,和狗子哥他们在这和泥玩瞅见的,跳的可好看了,不过一会儿就没了,狗子哥说这是仙女,说明天还会来的,跟电视里一样,一集一集放的”花花撇着嘴连哭带说着,但娃娃机灵,三言两语也大概说清楚了来由。

大松嫂子几巴掌又拍在她屁股上:“怪不得今早起床就非得跟我闹,非得要到这里来洗脸刷牙,叫你不要到水边玩,就是不听话,不听话!”

“妈妈又打我…说话不算数”

也不理会女儿的大哭大叫,大松嫂子半拎半抱的夹上花花就走。

我连忙帮她拾起落地上的脸盆物件追上道:“嫂子,这个”

她象触电一样跳开了一大步,然后接过脸盆,略带尴尬的强笑道:“嫂子先回了啊,这孩子哭闹起来就没得停,回家收拾她去”然后也不等我回应,象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快步离开了,只留下一路花花响亮的哭喊。

我默默的立在那儿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清楚的看到大松嫂子接过盆子看我时那满眼的恐惧,因为我们都知道花花没有说谎,那水里的影子象极了此时的我,或者是此时的我象极了那个影子,又或者我就是在那水里……

我转身看向那洼井水,静静的在我身旁,我突然知道这水哪里不对了。

今天的太阳真的不错,满目都是金光灿烂,远处的干田,近处的石板,甚至是边边角角的野草都在闪烁着晨光,唯有这汪甜水兀自清净,半点碎光照不到水面。

我打了个冷战,突然觉的四处特别的安静,山村的早晨其实最是热闹,我看着不远处的谁家张罗出各种干货架在院墙上晒太阳,又看见财旺爷爷牵着牛出来溜达,何家婶婶把家里十几只鸡赶出来觅食,还有谁家的娃娃在马路上打闹着被长辈骂的回去…可是这些象是一场电影,他们仿是在我的另一个世界里忙碌。

我正想冲着谁喊一嗓子,打破我身旁怪异的宁静,却不知哪里传来一阵隐约的鼓乐,正是那无数次在我生命里响起的熟悉声音,而此时那井内象一种异常熟悉的气息吸引着我前往,但直觉告诉我,我离那水越远越好,我强抑着内心的冲动往马路上倒退着,可腿还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走向那水井,眼看就要一腿迈进水里,我甚至看见了水的最深处,我的倒影正在随着鼓点舞动,我无能为力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最后一眼望向坡上的家……

神奇的是,我望向坡上那熟悉的房子,从这个角度,整栋房子竟然是个虎头形状,栩栩如生,象正虎气生生的冲着我咆哮,即使是在阳光下,我的书房和客房的窗户里也映出明显的红光,象老虎两个炯然生威的眼睛,这两点红光在这刹那就象我心灵深处的两座灯塔,突然点亮了我的神智,我顿时依从内心的力量停住了迈向水中的脚步。

而此时,鼓乐也消失一尽,我一双脚的前半部已经在青石板外面,我一身冷汗的看向水里,我的倒影也在静静地望向我,停止了那蛊惑的舞姿。

我赶紧倒退了几步,再不想洗脸的事了,端上脸盆就一路奔回家,路过大松哥家的时候,被正出来的大松哥喊住了:“等下,一川子”

我应声停住,失魂落魄的看向大松哥。

“我听你嫂子说了,就花花说的那个,正想去寻你,”大松哥走到我跟前,看我的神色不对,打住了前面的话头:“你脸色咋这样难看,走走走,赶紧回去叫海阿婆瞅瞅,莫不是那水井里真有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