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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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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纳喜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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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一日给我试试


容景一时没了音,半响才微带歉意地道:忍得太久了


云浅月抬眼看着他,本来有些火,看着他真带自责的样子,又有些好笑,绷着脸道:你给我洗脸,给我梳头,给我喂饭。


容景点头,好


接下来容景扶着云浅月来到清水盆前,果真给她洗脸,很是认真,如对待小孩子一般。云浅月静静地站着,感受到他的手沾了水碰触到她的脸上,细细地清洗,她忽然感觉很幸福。以前若别人问她幸福是什么,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原来就是在心爱的人的臂弯里熟睡,看着心爱的人为她做事情,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件小事。


净面之后,云浅月坐在镜子前,容景站在后面给她梳头。


云浅月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一夜之间,她便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往日清丽中如今如春桃浇灌了雨露,竟然在她自己看来都美得惊心,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片刻,有些不确定,这是我吗


容景微笑,自然是你。


唔,好陌生。云浅月低喃。


容景俯下头,在她脖颈吻了吻,柔声道:桃花盛开美,你的盛开比桃花更美。


云浅月脸一红,更是艳丽不可方物,她微嗔,镜中的人美眸流转。她不再看自己,看向容景,见他也艳得动魄。她顿时舒服了些,原来变化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男人也盛开吗这样一想,有些好笑。


青裳端着菜品走进来,笑嘻嘻地对云浅月见礼,恭喜浅月小姐


云浅月看了一眼青裳,偏头问容景,很是认真,我是不是该赏


容景轻笑,是该赏。


那赏什么云浅月问容景。


容景伸手放在云浅月的小腹上,温声道:这里有了孩子的话,就赏给她看着吧


青裳笑嘻嘻的脸顿时一苦,但又乐不可支,奴婢乐意着呢多谢世子赏话落,她转身欢快地走了出去。


云浅月对容景瞪眼,胡说什么


不止是紫竹院的人,全荣王府的人都赏过了。唔,或者说不止荣王府的人,云王府的所有人也赏过了。容景道。


云浅月扬眉,你这是昭告天下了


也不算昭告天下。该知道的人,大约都知道了吧总要让人知道。容景笑着道。


云浅月不再说话,伸手搂住容景的腰,低声道:容景,我觉得很幸福。


容景环抱住她,面容温柔,我也是。很幸福。


云浅月笑意蔓开,虽然累,但是这种幸福和以往是不同的。两个人终于合二为一,彻底地熟悉彼此,让彼此成为彼此身体中的一部分。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所有美好关于幸福的辞藻也难以表达。


片刻,容景抱着云浅月用膳。


晚膳很丰盛,很精致,很大补。


云浅月对着晚膳翻了好几个白眼,便任由容景喂着吃。


饭后,云浅月懒洋洋地窝在容景怀里,看着窗外道:这花开得也太及时了些,容景,你怎么就能算计得刚刚好呢


容景笑着道:因为我是培育的那个人,所以自然也就掌握了它的所生所长。


这话意有所指了,就如她一般,从小到大,她其实都在她的掌握之内。偶尔偏离轨道,他依然能将她拉回来。


云浅月笑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容景也看着窗外,享受着安静的美好。


正月初一,依然是万家灯火明亮。这个年过了今日,算是过去了大半了。


容景低声对云浅月道:明日我带着聘礼去云王府下聘。


云浅月眨眨眼睛,明日就去


本来今日就想去,奈何你睡了一日,便推迟了。容景道。


明日大年初二吧这也太急了些。云浅月想着大正月下聘礼,这样的事情很少吧


要不现在就去反正我见你也不怎么累。容景商量。


云浅月嗔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急不可耐。我都成了你的人了,急什么


早将你娶回来,早踏实。容景手摸着云浅月的小腹,万一这里有了孩子,总不能让你挺着大肚子拜堂。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忽然道:容景,我们现在是不是不适合要孩子


嗯容景看着她。


过完年了,事情怕是也多了。云浅月轻声道:不是有一种事后的避孕药吗要不我


不准。容景脸蓦然一沉。


云浅月看着他,这是权宜之计,免得我成了你的累赘。


我不怕累赘,累赘越多越好,我甘之如饴。容景抱紧云浅月,事情多了怕什么我们又何惧事情有我在,你不要喝那个,那个药才是真伤身。我们顺其自然。


好吧我就提提而已。云浅月也不想喝苦药汤子。


容景不再说话,静静地抱着她。


云浅月没有问容景关于昨日退婚之后朝中是何情形,外面天下都传扬了什么,夜天逸夜轻染今日做了什么,她一概不想知道。她只需要知道,从昨日起,别人都与她无关,只容景与她有关了。牵扯今生,永不言弃。


二人坐到入夜,容景抱着云浅月上了床。


这一夜,容景极为规矩,只抱着云浅月入睡。云浅月即便白日睡了一日,但还是抵不住疲惫,靠在他怀里,睡得踏实。


容景半夜醒来一次,盯着云浅月看了片刻,将她娇软的身子搂紧。他没有告诉她夜天逸昨日晚上砸了御书房,没有告诉她,夜天逸喝了一夜酒,如今怕是还人事不省,没有告诉她,夜轻染昨日带着一队人深夜出城狩猎,如今未归,没有告诉她容枫在文伯侯府画了一幅画,之后给烧了,没有告诉她,冷邵卓将孝亲王府的所有下人叫到了一起,讲了一夜的段子,没有告诉她苍亭练了一夜剑法


那些与她关联的人,都以着自己的方式在发泄着。


若说昨夜天圣京城里面睡得最好的,那就是莫过于南凌睿和玉青晴了。连荣王府的那个老头子和云王府的那两个老头子都没睡着觉,不知怎地凑到了一起下棋喝酒,一夜没睡。


一夜一晃而过。


第二日清早,云浅月醒来,便见容景还在睡着,她静静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却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立即住了手。


醒了容景声音微哑。


嗯云浅月点头。


容景偏头向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个翻身,将云浅月压在了身下,云浅月一惊,他轻声道:天色还早,你应该不累了吧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云浅月刚要说话,他不容她说,顷刻间占据了主导,将她掌控。她有些无语,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他们谁是鸟谁是虫,显而易见。鸳鸯暖帐,红罗春梦。春红化成了春泥,低低爱语,绵绵情话,说不完,诉不尽。


云浅月最后又疲惫地睡了个回笼觉。


容景意犹未尽抱着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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