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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叶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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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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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蘭处出来以后,苏穆便去探望荆南依,从她的侍女口中得知这一天来她闭门不出,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任谁也不见,心知巍鸣一事她虽如此为他辩护,心中必也藏了委屈和难堪,也就体贴地选择不去打扰她,在她居处的院子中略站了站,就转身离开,正好含露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苏穆来而复去,轻声道:“穆君身上还有伤,请勿要在劳神了。君上,不进去见郡主吗?”

苏穆黯然摇头:“大局已定,我不忍见依依,竟以此狼狈之态,断了终生之事。倒是她,心心念念之事遂了心意,不如,由她去吧。”

含露心下略松,知暗中她助芳聘的一臂之力并没有白费,望向苏穆,恳切道:“听说叶蘭姑娘要离开逍遥堂了,既然苏穆君对她倾心难忘,为何不重温旧情?”

“旧情,”苏穆将所有的苦楚化为嘴角一抹涩笑,“哪还有什么旧情可言,我最清楚蘭儿,人如其名,是清朗的女君子,她心中,一时唯有一人。我与她的那一时,皆留在了过去的鸾倾城中,我们二人算是错过了。”

含露长叹出声,亦真亦假地替他们感叹道:“恨君相逢未许时,落花流水皆有变。”

此刻的侍从监内一片狼藉,皇甫带刀侍卫奉了巍鸣的命令,四处捉拿可疑的侍卫,将其推搡着跪地,一时之间脚步纷嗒,喊苦求饶声不绝于耳,侍从们一溜跪了一地,仰着脸,等待巍鸣的检查,巍鸣逐一细看,同时命令左右亲信:“你也擦亮眼睛,给我把那日传消息脸生的家伙找出来。”

“遵命,属下这就过来认认看。”

就在侍从监人仰马翻之际,芳聘带着侍女从外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屋内情形,不悦道:“鸣儿,你在做什么?”

巍鸣气咻咻地抬头看去,大声道:“长姐,事有蹊跷,我要找出陷害本君的真凶。”

芳聘目光状似随意地一扫,在某处角落稍做停留,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望向巍鸣,斥他道:“鸣儿,你快停下吧。”

巍鸣拨弄着一个侍从的脸,揪着他耳朵仔细辨认,头也不回地问:“长姐也不信鸣儿吗?”

芳聘情急之下一把挡在了巍鸣面前,一声高过一声,试图要他回心转意:“你醒醒吧。无论当晚你和依郡主是实是虚,如今逍遥城,乃至是悠然河南北尽人皆知,你与郡主三更独处。你若悔婚,让荆南世家如何自处?让依郡主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倘若各大世家以此为由,谣传逍遥堂新主是无信无义之人,师出有名,伺机造反,鸣儿如何对得起皇甫的祖宗?”

巍鸣无言以对,低下头去,芳聘见他面有愧色,也缓和了语气,动之以情道:“长姐知道你心仪蘭姑娘,可是,她去意已决,心如覆水,你就算找出了你口中的真相,你觉得,你们还能破镜重圆,重修旧好吗?”

心如覆水四字点中了巍鸣的死穴,他心灰意冷,也不要人跟,独自一人走出了侍从监。芳聘见他离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指着角落那个双股颤颤的侍从道:“赶快把他处理了。险些将我推入深渊。”

侍女也是一脸紧张,连声应道:“是,郡主。”

几日之后,巍鸣大婚,就在他大婚的当日清晨,叶蘭独自一人策马离开逍遥堂,不曾惊动任何人。当辘辘马蹄踏上城外第一寸土地时,她却勒马回首,悠悠目光投向被金色朝阳笼罩着的巍峨城邦,一如她第一次所见时的富丽堂皇,象征着她对权利所有的想象。

那一次,她的手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握着,像是握着此生仅有一次的幸福。而此刻,她的身边再无那人的踪影。

她微微瞬目,这才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墙之上映着一条颀长人影,青色衣衫,略显单薄,像是一道随时都会在太阳光下淡去的水迹。

她略一迟疑,举目看去。城门从中缓缓开启稍许,一人一马缓步而出,正是苏穆。

叶蘭一怔,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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