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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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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尘埃落定,尾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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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尘埃落定,尾声3

风来,仅带了稍稍的凉意。

不同于南岳的寒冷,这东临的天气,委实要暖和不少。

彼时将近正午,凤兮与夜流暄出了皇宫,乘坐太后差人准备的马车直往长安侯府。

当时在慈宁宫听得夜流暄与太后的对话,凤兮或多或少的猜到了夜流暄与长安侯门怕是有什么过结了。

只是遥想上次夜流暄在东临时,并未有半分提及这长安侯门,此际突然领着她前去拜访,委实有些怪异了。

一想到这些,心思不由沉杂了几许,凤兮目光朝身侧靠坐在车壁的夜流暄望来,静静的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低低的问:“流暄,你与长安侯门……”

这话未道完,夜流暄已是平寂无波的出了声:“想知道?”

凤兮怔了一下,待回神过来,应声道:“嗯。”

夜流暄转眸朝她望来,漆黑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盯了片刻,却是并未言话。

凤兮再度一愕,准备再问时,他却是将目光挪向了马车一角,漫不经心的道:“可还记得上次太后生辰,我送了太后一支短笛?”

凤兮点点头,低道:“嗯,记得。当时你说,那短笛是你从将军府的断壁残垣里找出来的,那是你娘亲亲手制作准备送给太后的。”

夜流暄眸色微动,脸色也极为难得的增了几许悠远,“没想到你还记着。”说着,嗓音稍稍顿了片刻,越发的显得低沉悠远:“我娘亲名为慕妍青,乃长安侯之女。”

凤兮脸色顿时一变,心底也骤然涌动开来。

长安侯之女?

曾听太后提及,以前太后在宫中的日子困难,她的娘亲与长安侯郡女经常入宫伴她,从此三人极为要好,只是后来,她的娘亲与长安侯一同嫁往北唐,她的娘亲嫁她父皇,而长安侯的郡女则是嫁北唐的大将军。

一想到这儿,凤兮目光也颤了几颤。

以前听太后提及这话,她仅顾着自己母亲,却不曾在意那长安侯的郡女,若她能多想想,自能早些猜透夜流暄之母便是那长安侯郡女,且那郡女乃她母亲的挚友,二人极为亲厚,如此一来,凭着这个,她上次是否对夜流暄的态度好上数倍?从而不让他黯然归得南岳?

一时间,心口微微有些发胀发疼,她强行按捺心绪的望着夜流暄,低道:“流暄,那,那长安侯,便是,便是你的外祖父了?”

夜流暄并未否认,但脱口的嗓音,却是增了几许冷冽:“北唐出事时,我双亲正在边关,当时我母亲担忧我父亲领军入京会出事,便书信央求长安侯调些暗卫相互,只可惜长安侯心紧他的暗卫,不曾援助,待我父亲死于京都,竟还想将我母亲劫回,再嫁东临兵马大元帅,以图拉拢一家。只可惜,自闻得我父亲死讯,我母亲抑郁而终。”

凤兮静静的听着,心底发紧,目光也发紧,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言道。

其实长安侯也并非罪大恶极,他只是未施以援手,加之有意让夜流暄之母再嫁,兴许也是为他母亲好。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谁对谁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还好,便行了,不是吗?

凤兮沉默着,无言。

车内气氛也沉寂了不少,隐隐透着几许压抑。

凤兮再度转眸朝夜流暄望来,见他面上并无半许表情,然而那漆黑如墨的眸里,却是染有风云与抑制不住的微凄。

他一定是又想起以前那些事了吧?

凤兮如是想着,随即眸色稍稍一动,身形前倾,伸手将夜流暄抱住,随即脑袋搭在他细瘦的肩头,绣着他身上的淡兰香,低低道:“以前之事,过了便过了,流暄莫要再想了。”

夜流暄一动不动,半晌,却是微微嗤讽:“陈年旧事,已不值我在意。”

“既是不在意,你这会儿为何要去侯府?流暄,记得上次你来东临,便不曾与长安侯府有接触,这次怎……”

“长安侯府的手伸得长,我自有必要去一趟。”

“长安侯府如今有得罪流暄的地方?”

夜流暄嗓音越发低沉,只道:“你去了便知,如今无须多问。”

嗓音落下时,他长臂已是揽住了凤兮,整个人清清淡淡,无声无息。

东临的长安侯,曾也是东临一大权臣,权利滔天,堪堪与睿王府相比。

长安侯一生,独独三女,长女慕妍青出嫁北唐,抑郁而终,其余二女皆已嫁人。

自长安侯因年事已高不再参与朝政之后,便一直入住在长安侯府,除了两个女儿偶尔回来探望外,便一直与其夫人过得清冷。

待凤兮被夜流暄牵着下了马车,并站定在长安侯府门外时,瞧着那院墙森森的藤蔓及青苔,以及那古朴大门,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凄凉。

守门的两名家仆见着凤兮二人,皆是一愣,双双瞪着眼将凤兮与夜流暄自上而下的打量。

夜流暄目光朝他们一扫,唇瓣一启,平静淡漠的出了声:“进去禀报,称夜流暄来访。”

嗓音甫一落下,两名家仆脸色当即一变,随即忙朝夜流暄行了一礼,随即道:“公子与姑娘快快里面请,侯爷与老夫人早已吩咐奴才们恭候着公子与姑娘到来。”

夜流暄脸色无分毫变化,牵着凤兮便入了屋门。

未入侯府大堂,早有两名老人闻讯匆匆赶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五旬之人,嘴里急唤:“侯爷与老夫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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