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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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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难得温存,缓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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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暖人的笑。

他静静的凝着凤兮,突然沉寂了下来,分毫不顾身后远处有大批脚步声迅速而来,他朝凤兮道:“凤兮,你对夜流暄,可是上心了?”

凤兮神色几不可察的一沉,心底深处滑过几许微愕:“清隐公子何须胡猜,凤兮今日留下,不过是因我与北唐皆欠了夜流暄而已。”

他终于是勾唇,儒雅清俊的面容漫出了半丝笑:“既未真正上心,又何来见得夜流暄受伤便方寸大乱?”

说着,嗓音一沉,又道:“凤兮,纵然你与夜流暄曾有亲事,但北唐一灭,以前的所有皆不复存在。纵然你与北唐欠了他,但他以往对你利用与算计,该还的,也早该还完。再者,夜流暄野心磅礴,他若要毁了这天下,难道你会因为欠了他而助他与这天下作对吗?凤兮,北唐、百姓的身家性命,这二者与一个夜流暄相比,究竟哪方更重要?”

凤兮神色微动,稍稍垂眸,未言。

顾风祈深眼凝她,依旧不顾身后那越来越近的大批脚步声,嗓音越发的低沉:“凤兮,你如今这般心系夜流暄,究竟是因为你与北唐欠了他,还是因你自己的心,动了。若是前面的缘由,我如今便可将解药交由夜流暄的下属,确保夜流暄性命无忧。”

他嗓音一落,凤兮眸色微动,正这时,身后僵站着的黑衣暗卫们朝凤兮紧着嗓音道:“长公主,追兵已快逼近,我们不可再耽搁了。”

凤兮淡然的回头一望,见得那气势汹汹逼来的几十人,却是独独未见夜流暄车驾,一时间,心底复杂涌动,再度觉得空洞了几许。

“走!”顾风祈皱了眉,语气越发短促。

然而未待他的手探过来,凤兮已是闪身退后了两步,恰到好处的避开了他的手。

他的手僵在半空,眸底深处有过刹那云涌,凤兮则是淡然望他,只道:“无论缘由如何,凤兮都得看到夜流暄完全无恙才走。凤兮与清隐公子相识一场,亦师亦友,凤兮对你虽有几分戒备,但终归想引为知己。公子心系天下百姓,凤兮也非冷血无情,公子不必再跟在凤兮身边了,纵然凤兮想报仇,也定不会对天下百姓下狠心,滥杀无辜。”

说着,眼见他薄唇微动,似是又要言话,凤兮先他一步又道:“此番紧急,公子有话,日后有缘再说。此际一别,公子便回大昭去吧。这段日子,公子只需安分呆在大昭便成,只要凤兮一日苟活,天下百姓,定不会流离失所,血流成河。”

嗓音一落,她目光朝身后的其中两名暗卫扫来,语气一冷,含着几许极为难得的命令与威仪:“立即送清隐公子走!”

顾风祈神色起伏不定,目光深沉的落在凤兮面上,那眸底深处藏着几许令凤兮看不懂的复杂与黯然,但也仅是眨眼间,他朝凤兮叹了口气,低沉沉的道:“你此番回去,无疑是送死!”

凤兮脸色不变,目光并无半分摇曳:“纵然送死,也是凤兮欠他的。”

再者,不知为何,她心头莫名的笃定,夜流暄绝对不会杀她。

她以前也曾惹怒他数次,也曾令他百般黯然,更曾在他身边孤注一掷的诈死逃开,但最终,夜流暄都未杀她,不是吗?

就连方才她银针飞出,刺中他的胸膛时,他也仅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也仅是复杂而又狂怒的瞪她,但终归,他眸子里独独未染漫天杀气,不是吗?

所有思绪,不过片刻闪过,待回得神来,凤兮袖中的手也微微有些发紧。

“今日你强行留下,我无法逼你,但你定要知晓,纵然留下,也莫要对夜流暄动心。你与他的命途皆特殊,谁若是先动了心,谁便注定……万劫不复。”

说完,他迅速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及一只锦囊塞在凤兮手里,又道:“瓷瓶内便是解药,香囊里的灰烬有安神舒脉之效,你务必经常带在身边。此番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但我有句话,此际想告诉你。”话刚到这儿,他目光骤然柔和半许,里面似有挣扎与深沉的情绪闪动,难以平息。

凤兮静静凝着他,见他如此,心底也暗暗一叹。

不过是离别罢了,曾几何时,这历来儒雅从容的顾风祈,竟也乱了心。

正叹息,却闻顾风祈低低的道:“折柳闻别,归期渺渺。若天下大定,人能长久,到时候,闲云野鹤也罢,宫廷荣宠也罢,画楼钟鼓,亦或是药王谷香,你若来,我必不负。”

说完,他未待凤兮反应,转身便速速往前。

那两名被凤兮方才吩咐的黑衣暗卫也立即跟上去,仅是眨眼间,几人已上得乌篷船,迅速摇船而去。

凤兮心头乱了几许,目光紧锁着那越来越远的乌篷船,眸中,深不见底,盈满了道不尽的复杂暗沉。

你若来,我必不负。

顾风祈这最后几字,字字珠玉,却是他这么久以来对她说过的最好听的话了。

只可惜,纵然是闲云野鹤,纵然是宫廷荣宠,纵然是画楼钟鼓、药王谷香,但未生情,未生意,她此生,怕是都不会与他在一起。

不消片刻,身后几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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