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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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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终归离别,自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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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的解了尴尬与危机,算是高明。

“殿下能体谅凤兮对摄政王的兄长之情,凤兮甚是感激。因着摄政王快要回南岳了,凤兮与他终有一别,是以心生不舍,昨夜便促膝长谈了。”群臣皆在,多双眼睛盯着,凤兮倒也按捺神色,顺着顾风祈为她安置的台阶而下,淡淡的道出了这话。

只是这话一出,她明显察觉夜流暄将她的手捏得紧了半分,随即,他朝她望来,一双深黑如玉的眸子透着几许令她看不懂的沉杂与阴沉,低道:“蠢东西一长进,倒是变了味。”

他这话毫未给凤兮面子,惹得凤兮脸色一僵,眸中顿有怒意。

在场之人也纷纷色变,如今已是听闻凤兮之名,自能联想到今日四下传得沸沸扬扬的北唐帝姬。

闻说宁王与睿老王爷对这北唐帝姬甚是宠爱,地位堪比当朝公主,而今这南岳摄政王却是委实大胆了,竟是当众讽刺北唐帝姬,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宁王与睿老王爷双双得罪了?

“夜流暄!你……”凤兮心底复杂横生,怒气一涌,顿时要朝夜流暄低沉沉的怒几句,不料后话未出,夜流暄已是先行松了她的手,独自踏步往前,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矮桌。

凤兮怔了一下,怒瞪着他,然而他却是不再朝凤兮望来半许,仅是淡漠清冷的抬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起桌上的酒杯。

“凤兮莫要气了,气坏身子倒是不好,来,随在下入座吧!”正这时,顾风祈已是温润出声,缓声相劝,说着,便拉着凤兮入座在了他的矮桌旁。

殿内气氛顿时变了几许,诡异中透着几许压抑。

众人皆朝凤兮与夜流暄打量,不多时,几名东临大臣倒是壮了胆子朝夜流暄的矮桌而去,随即立在他面前,欲热络的寒暄几句。

毕竟,南岳摄政王权利滔天,也算是大人物了。

奈何那几位大臣仅是赔笑着刚说了几句,夜流暄长指上的酒杯一放,深幽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朝面前的几位大臣望来,随即清清冷冷的吐出一字:“滚。”

在场之人无一不怔,待回神之后,面上皆有怒意了。

夜流暄虽贵为南岳摄政王,但此番身在东临,委实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朝臣们皆朝他打量了好几眼,纷纷色变,但眼见夜流暄浑身透露着几许慎人的煞气,他们终归是噎住不服之言,转身便僵硬归位。

夜流暄此举,委实太不给人面子,加之满身冷气疏离,淡漠流转,倒是吓了一众闺阁千金。

凤兮淡漠的观着夜流暄,又观了观殿内人的反应,心底则是冷冽与嘲讽交织,只道夜流暄果然是不可一世,此番怕是将东临朝臣都得罪了个遍,更将东临闺阁女子的满腔倾慕,碎得一文不值。

以往她只觉得这夜流暄冷冽阴狠,无情无义,但此番瞧来,他不过是不可一世但的怪人。

“看来南岳摄政王的容貌委实极好,竟令凤兮痴痴打量。”正这时,耳侧扬来一道低低的笑声,略带几许随意的调侃。

凤兮回了神,扭头朝顾风祈望来,此番静观,才见他儒雅面上增了几许笑,连带墨发上的玉冠都似是精心挑选,委实衬他。

“我不过是在跑神罢了,并未痴痴打量夜流暄。”本是知晓顾风祈随意调侃,但凤兮还是按捺神色的朝他回了一句,说完,便垂眸下来,兀自安静。

自打入座,顾风祈便一直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因着天气冷,凤兮手指冻僵,遂也未有收回之意,仅是任由顾风祈将她的手继续握在掌心,汲取他掌心柔和的温度。

自小到大,她一直都想体会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奈何姚府令她伤透,夜流暄令她伤透,如今时过境迁之后,她所感觉到的半丝温暖,竟是从顾风祈掌心而来。

她不认为她对顾风祈亲近,对他未有芥蒂,她如今这般温顺不挣扎,也不过是有些倦了而已。

然而,比起凤兮的静默,此际的顾风祈明显显得健谈。他嗓音极其柔和,温润如风,犹如三月杨花烂漫,给人一种向往之意。

“凤兮似是不开心?”他问。

凤兮不曾抬头,也不曾被他清风温润的嗓音蛊惑,仅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本以为顾风祈见她不回应,定会心生无趣,从而不再搭理她,然而凤兮却是没料到,顾风祈仅是再度接连问了好些话,那些话皆如道家常,又如嘘寒问暖,凤兮隐隐有些不耐烦,直至他道:“今日太后寿宴过后,你再在睿王府呆个几日,我们便启程回大昭吧!”

闻得这话,凤兮神色一变,终归是抬了眸,朝他出了声:“我好不容易寻着亲人,倒是想在睿王府多呆些时日。”

顾风祈似是浑然不意外,反而是朗然而笑,清风儒雅的容颜极为俊美,令人心旷神怡。他抬手略微宠溺的为她掠了掠额前碎发,动作柔和温雅,但却不做作,缓道:“你倒是终于搭理在下了。既是你想在睿王府多留些日子,那便留吧!”

凤兮自然而然的挪开目光,不愿再与他满眼的柔和相望,只道:“如此便多谢清隐了。”

他轻笑,嗓音透着几许释然与温润:“该是在下谢清娴才对。清娴并未否定我父皇那道赐婚圣旨,如此一来,清娴算是为我大昭留了情面,更为在下留了面子。既是清娴想在睿王府多呆些时日,在下自能体谅,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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