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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大昭西桓,迷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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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兮着实是想不通顾风祈的想法,也着实不知这厮哪根筋儿又开始不对了。

不得不说,她凤兮历来卑微瑟缩,也从不轻易评判或是暗骂一个人,但这顾风祈,委实是让她忍不住破天荒的想出言骂他了。

“清娴许是不知,这大昭国看似国泰民安,风俗淳朴,但这国之政体,倒也不堪一击呢。如今大昭虽为我父皇掌权,但大昭的太师,却是野心磅礴。我几番回大昭都城,皆得被他的手下袭击,而这次,我便干脆不逃了,免得这些人一路给我放暗箭,待入得西桓都城,再逃也不迟。”这时,顾风祈又漫不经心的低低出声。

嗓音一落,他侧身而躺,目光朝凤兮落来,见凤兮脸色憋得通红,眸子里冷意郁积,似是要决堤一番。

他儒雅而笑,明知故问:“清娴想说话?”

凤兮的眼珠子冷瞪着他,不言。但此番近观,却见他左脸颊上竟是有排浅浅的齿印,衬得他儒雅清俊的面容格外的突兀,惹人遐想。

凤兮眸中顿时有些不自然,不由挪开了目光。

顾风祈则是道:“我这便解了你的哑穴。不过,外面皆是不善之人,清娴还是安分点为好。无论如何,若是惹那些人发觉了,你我倒是又得被重新下药了呢。”

凤兮按捺神色,再度扭头望他。

他朝她笑笑,随即稍稍动了动胳膊,那缠绕在他身上的细绳竟是突然松懈开来。

他慢腾腾的拉下细绳,随手活动了一下胳膊,随即朝凤兮身上点来。

仅是刹那,凤兮便觉喉咙蓦地舒畅,然而身子却是依旧僵硬,难以动弹分毫。

眼见顾风祈单手撑着脑袋闲暇望他,她眉头一皱,冷沉沉的低声道:“顾风祈,任由自己落入贼人手里,你莫不是疯了?”

他眼角一抽,不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随手理了理蓝衫上的褶皱,儒雅的面容浮出一道漫不经心的笑:“你这话,委实是犀利刺耳呢。”

说着,嗓音稍稍一低,正经道:“昭国太师的眼线遍布全国,我有什么动静,他自是一清二楚。每次我回这西桓,皆得明里暗里被袭击多次,此番因带着你与荨儿觅儿在身边,我倒是不愿费神费力的冒险与那些人拼,保险起见,不如故作束手就擒,也好免却那接二连三的袭击,安然被这些太师之人送至西桓。待抵达西桓后,我们再逃走也不迟。”

他这话不无道理。不得不说,与人硬拼,委实不智,一旦贼人失败,后面定有接二连三的袭击,只不过……

凤兮眸色一深,又低问:“你如何能确定抵达西桓后,我们能安然逃脱?”

他笑笑,儒雅的面容宛若清风浮动,甚是宁然平和,但却透着几许炫眼夺目般的清谐:“我占卜过结果,是以确定。”

凤兮眼角一抽。

他却笑得坦然:“太师手下之人皆不可小觑。只不过,区区在下,也有不少自保的本事呢。”

凤兮心思沉杂,眸中的冷冽之意也不曾消却。

他将凤兮打量几眼,叹了口气,只道:“看来清娴仍是不信在下了。只是,你我如今无论如何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此番只有信我了呢。另外,你如今有时间瞪我,还不如静心凝神的练习内力。”

听他这一说,凤兮心底顿时漫过一丝无奈。

他说得的确没错,她如今被他拉上了同一条船,不得不与他同进同退,无论如何,她此番只有信任他,也必须信任他。

她皱了眉,瞪他一眼,便略微妥协的道:“我如今这般躺着,委实不好练习内功。”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识时务的解了她的定穴。

然而,他似是不曾体会到她的话中之意一般,朝她儒雅而笑:“我扶你坐起来。”

凤兮眼角又是一抽,不及反应,他已是极为自然的将她扶着做了起来,并帮她盘好腿,随即慢腾腾的迎上她冷沉沉的目光,儒雅而笑:“行了。”

凤兮心底一恼,顿时气急,只道这厮竟是越发的脸厚,越发的小人了。

不得不说,天下四杰之中,夜流暄与小端王皆冷硬无情,但终归不若这人这般笑里藏刀,暗中给人使太多软钉子,而那东临墨池,更是一个冷人,仅是眼神便能震慑住旁人,这顾风祈却是不冷,反而是言笑晏晏,不慌不忙,儒雅平和,委实是令人觉得温润无害,只可惜呢,比起那三个人来,这顾风祈无疑是披着良善的皮,行着狐狸虎狼之事。

果然呐,这人能与夜流暄那些人齐名,委实是阴柔腹黑的。

一路颠簸往前,凤兮身侧已是无书无琴,只得练习内力。

夜里之际,马车停在荒野,车外贼人笑声伏伏,粗犷之声不绝于耳,听那阵状,倒是能确定外面定是不少于十人。

晚膳时,凤兮与顾风祈‘恰到好处’的醒来,被灌了一些清粥后,一名身材厚实的粗犷男人又对着他们点燃了一根安息香,凤兮与顾风祈暗暗对视一眼,二人双双‘恰到好处’的晕厥过去。

待那粗犷男人放心的放下车帘离去,外面粗犷男人们的笑声依旧不曾消停,行酒令也是格外的大声,笑声与吵闹声一片,兴致委实太高。

车内,凤兮微微掀开了眸子,而她身侧的顾风祈则是慢悠悠的靠近凤兮身侧。

片刻,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了一枚稍稍发光的玉佩,虽不至于将车内照亮,但却能稍稍映亮凤兮与他的脸。

凤兮转动眼珠子盯他,他则是迎上凤兮的目光,毫不掩饰的低低嘲笑:“清娴倒是会做戏,你方才那晕厥姿态,委实是装得太像。”

凤兮眼角一挑,平静的淡漠出声:“连身上的绳子都是胡乱而绑,连个结头都无,你能将身子装作被绳子紧紧素服一般的僵硬而躺,这伪装功夫,更是一流。”

他似是有些高兴:“清娴这是在夸我?”

凤兮眸色一深,静默不言。

他又道:“明日黄昏,应能入得西桓都城了。到时候,待脱离这些人后,你随我入宫。”

凤兮眉头一皱,心底涟漪浮动。

一直以来,她都不想入宫,即便默认为他阻了他那表妹澜怡郡主,但对于那深宫,她着实是极为排斥的。

“你贵为大昭唯一的皇子,在宫外没有府宅?”凤兮默了片刻,转移了话题。

他坦然而道,嗓音平和温润,“在下未曾封王,自是只能住在宫中。不过,在下知清娴不喜深宫,但不得不说,你如今与我同路,昭国太师,也将你视为了我身边之人,你以为你一人在宫外,能有命活?”

果真是条贼船。

凤兮如是暗忖,脸色一变。

他又漫不经心的道:“再者,算算这日子,那轩辕宸怕是要追来西桓了呢,清娴若是不想与那故人相见,自是得入宫藏着才是。”

“你是说南岳端王会追来西桓?”凤兮眸色一深,目光紧锁着他。

他淡笑一声,只道:“那夜为他诊治时,在下稍稍将你的事说漏了点嘴,差点让他在床上诈尸。我虽药翻了他,但若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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