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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下的绕指柔夏初梁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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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倾尽我力守你一世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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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整个山上寂静无比。忽然,一声刺耳的鸣声在大队上空响起,睡梦中的夏初也被惊醒,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窗前,紧张的看着窗外,这声音她熟悉,难不成又要执行紧急任务?

可是这一次的鸣声,不似上次那样沉长,只响了一下就停了。夏初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没有车声,没有飞机引擎声,只听见微弱的扩音喇叭声。

夏初赶紧换了衣服出门。山上的夜里还是有很浓的寒气,夏初紧紧衣襟,脚步更快的往侧门走去,不觉中,已经跑了起来。

侧门已经关闭,放哨的小战士看清是夏初之后,赶紧敬礼。

“你知道刚刚的鸣声是什么意思吗?是要执行紧急任务吗?去哪儿?”夏初非常紧张的拉着小战士,一股脑问了好多问题。

小战士揉揉脑袋说:“夏大夫,刚刚那只是紧急拉动的声音,有任务的话鸣声比这声音大,也更久。”

“紧急拉动?”夏初眨眨眼睛,一时情急就给忘了,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也有大半夜不让好好睡觉搞什么紧急拉动,是因为长时间不在学校,所以连紧急拉动的声音都分不清了吗还是因为担心,所以忘了?夏初苦笑,掉了头往回走。

夏初的瞌睡虫被赶走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不可能一直在大队待着,迟早是要回去的,什么时候回去?从梁牧泽断断续续和她提到的那些来猜测,肯定要到她没什么危险的时候。她不知道这种危险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要特种大队出击,才能平定一切。那就是说,他仍要去执行任务。虽然,特种兵生来就是要冲在最前面、到最危险的地方去,执行任务并且完成任务是特种兵的职责所在,但是担心是如何避免不了的。她害怕,也后怕。怕很多,不敢去一一想象。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夏初应声的坐了起来,看着进来的黑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慢慢移动到床边。弯下腰,双手撑床向她探身而来。看着他模糊的五官由远及近下一秒就被他的含住了嘴巴,不能言语。

夏初的手环住他的颈项,与他深深相吻。

梁牧泽抚着她的背脊,轻轻将她推到温软的床上,手灵巧的探入她棉质的睡衣,温柔又急切的的摩挲着她每一寸肌肤,手抚上她的高挺,夏初忍不住的娇喘着。

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再只满足与爱抚和深吻,梁牧泽的手拂过她的敏感的大腿,探入她的底裤,引得夏初娇喘连连。直到那坚挺碰到她那一瞬间,夏初忽然触电般推开他。

梁牧泽喘着粗气,有些气急的问:“你那什么姨妈还在?”

夏初摇头。眼含妩媚,吐气如兰,“不行,我不想再事后吃药。”

梁牧泽用了几秒的时间消化她话里的意思,然后说:“不吃。”

“不行!”

“有了更好,马上结婚。”梁牧泽急切的爱抚着她,他的欲望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已经发疯一样的想要她。

“夏初。”梁牧泽从齿缝中吐出她的名字,眼里满是欲望,表情嗜血,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夏初挣脱他的钳制,用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任他怎么也掰不开。过了好半晌,夏初才用另一只手指指床头柜子。

梁牧泽现在恨不得把床锤成稀巴烂,没好气的大力把抽屉拉开,趁着月色,看见角落里安放的一个盒子。

难怪!原来是害羞啊!

迫不及待的把外包装拆开,梁牧泽俯身轻咬她的耳朵,吻她的手心,拉开她的手臂,吻她的眉眼、粉红的脸颊,急切而热烈。

夏初被吻晕的时候,他适时的进入,夏初吃痛的闷哼,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肉里。而后温柔的贯穿,夏初慢慢适应。梁牧泽加快速度,紧咬着唇的夏初终是忍不住叫出来,跟着他的节奏,妖娆的扭动着腰肢,欢愉无比。

站在床边的夏初刚扣完军装的最后一颗扣子,床头上的手机屏幕适时的亮了起来,本不在意的瞟了一眼,下一秒却紧张的抓起手机跑出卧室,飞奔至卫生间,虚掩的卫生间门被她大力推开。

“怎么了?”丝毫没有被巨大的声响吓到的梁牧泽,侧头看看夏初,手里的剃须刀继续熟练的刮着下巴。

夏初胸膛微微起伏,没有说话,手机屏幕还在她手中闪着。把手机举到梁牧泽眼前,他的脸色瞬时冷下来。眉头慢慢蹙在一起,放下手中的剃须刀,冷声道:“接。”

夏初点头,摁下免提,深呼一口气,接通电话。

“夏初。”裴俞悠远的声音隔着听筒,清楚的传进夏初和梁牧泽的耳朵。这个声音,仿佛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

“嗯。”夏初应声。

“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

“对不起。”

裴俞没来由的道歉,让夏初很疑惑,抬起头看看梁牧泽,他的眉头更紧的蹙在一起,轻轻摇头,拉住她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握住。

“为什么要对不起呢?”夏初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裴俞在那头轻笑,夏初想努力听清楚他的笑声中藏了什么,可仍旧是徒劳。

“夏初,相信我,我从不想伤害你。”

夏初追问:“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刚说完,就感觉手上一紧,被抓的有些发疼,梁牧泽紧紧盯着她,对她摇头。夏初扯出一丝安慰他的微笑。

裴俞的声音有些飘渺,“你是对的,夏初,离开G市是对的。”

“我不明白,你……”夏初想继续追问,可是那边已经挂断了。裴俞前后不搭的话语让夏初完全摸不到头脑。

早操的时候,夏初完全跑神儿,期间还差点儿被一颗大石头给绊倒。裴俞的话,梁牧泽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的印证了她所想的。裴俞是不是特种大队养的一条大鱼,只等有朝一日引他上钩?

早操结束,梁牧泽没有丝毫耽搁,直奔主楼大队长办公室。刚到门口,就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还是上次那位警察,市局的赵主任。

赵主任看清来人,友好的打招呼,“哟,梁中队。”

“赵主任。”看见他,再加上裴俞早上的电话,梁牧泽就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赵主任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梁牧泽点头,“慢走,不送。”

办公室大门打开,董志刚出现在门口,看见梁牧泽说:“进来。”

办公室里除了董大队,还有李政委,和另外两个上校,是生面孔。

“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安全部的,”李政委说:“这是我们大队的中队长,梁牧泽。”

上校微笑:“久仰久仰,梁中队。”

梁牧泽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然后和他们一一握手。心里有了大致的了解,这两位应该就是养鱼的人,而鱼?

董志刚站在办公室正中央,声音沉沉,却有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激动,“鱼已肥,大限将至,可以收线!

送走了安全部的人,梁牧泽没有马上离开,留在大队长办公室。刚刚并没有确定何时出动,只是宣布一切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整个大队随时待命。

“夏初她……”

“我已经打过电话,”不等梁牧泽说完,董志刚就打断他说:“明天一大早有飞机到N市,你把夏初送回去马上回来复命,不能有丝毫耽搁。”

“是!”梁牧泽立正回答。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大队,董志刚要顶着多大的压力,下多大的决心。

“和夏初好好说说,希望她可以理解你。回去吧。”

“嗯。”

希望她理解他随时可能离开,甚至是生离死别。感情越深越害怕离别,越怕自己出意外会让她无所依靠,不是怕死,是怕死后她会孤独无依的留在世上,害怕她为了担心他而不好好照顾自己。

指针刚到5点,医疗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梁牧泽迈着大步进来。夏初看到他很惊喜,这是他第一次来找她呢。可是他着急的样子,让她开始有点儿担心,“你怎么来了?”

“下班。”

'“现在?”

梁牧泽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伸手扯着她身上的白大褂。

夏初拦住他的手说:“等下,我去和薛军医说一声,要不然明天又要喋喋不休说我擅离职守。”

夏初推开隔壁药房的门,一股子浓浓的药味扑鼻。薛军医正在配药,夏初轻悄悄的从侧边的药架上抽走一盒药。

“干吗?”

“下班啊。”夏初从容的把药盒抓在手里,“我先走了。”

“站住!又偷偷拿药!!”

“没有啊,正大光明的拿,不是都被你看到了。”

薛军医放下药材,手指头戳向夏初在的位置,“这都第几回了?”

“第二次而已,”夏初一步一步往门口退着,“药钱从我工资里扣吧,走了。”

“你的工资又不在大队!”

夏初跑到楼门口,还能听见军医扯着嗓门的喊声,她丝毫不理会,走到梁牧泽身边,拉开他胸前的口袋,把一盒药塞进去,有些得逞的笑着,“好好保存吧,这可是我连名声都不要给你拼回来的。”

梁牧泽笑,眼光温柔,不用看也知道,又是胃药,防止他忙着工作顾不上吃饭而引起胃痛。

夏初下了台阶,刚迈出一步就被梁牧泽扯了回来,夏初疑惑:“不是去餐厅吗?”

“回家。”

“还没吃饭呢。”夏初老实的说。特种大队的伙食,可比她们医院好太多了,在大队待着绝对是养膘。

“回家吃。”

“吃什么?吃二喵啊?”家里除了二喵,真没东西可吃了。

梁牧泽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夏初刚刚就看见的袋子,可是一直没在意,这会儿才扯开袋子看看,里面是用保鲜袋装着的猪肉、韭菜,甚至还有面粉。

夏初脑子瞬间短路,仰着脑袋茫然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吃饺子。”梁牧泽说,声音里夹杂着笑意。

夏初指指对面的餐厅楼,“哪儿多着呢……”

“回家。”梁牧泽笑吟吟的说。回家吃饺子,还可以吃你……

也顾不得有没有人经过,梁牧泽毫不避讳的拐着夏初的脖子往家属院的方向走。脸上是春风得意的表情,比三月的桃花还好看。

可是要知道,他家没有锅碗瓢盆,更没有油盐酱醋,包什么饺子?夏初刚说完,就有人敲门。

来的是两个小战士,拎着锅碗瓢盆,甚至还有擀面杖和案板,油盐酱醋也样样齐全。其中一个小战士说:“政委说,您需要什么就知会一声,他家管够。”

“嗯,”梁牧泽回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夏初说:“不缺什么了吧?”

夏初愣愣地摇头。

“行了,你们走吧。我就不留你们吃饺子了。”

“是,中队长和嫂子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嫂子再见。”

夏初发愁的看着厨房里的东西,她可从没包过饺子,吃倒是吃过。梁牧泽把肉拿出来,把韭菜扔进水池,然后看着夏初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夏初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食堂的饺子那么好吃,还非要自己做……忽然,她想起了早上那个电话,该不会是……

夏初抬头,看着那个军事科目一把罩、军区鼎鼎有名此时却笨拙的摆弄着锅碗的梁牧泽,她觉得一阵心疼。还好他是背对着她,看不见她不经意落下的眼泪。

夏初悄悄抹掉眼泪,走过去挤开他说:“剁肉。”

“怎么剁?”

“梁中队,吃过饺子吗?不知道饺子陷是肉末吗?”

“是先切成块儿还是直接剁?是横着剁还是竖着?”梁牧泽认真的问。

夏初翻翻眼皮,夺过菜刀,站到他与灶台间。梁牧泽仿佛是早已盘算好的,她刚站定他就从背后抱住她,手握上她拎着刀的右手。

夏初没有挣扎,有片刻的失神。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肉上,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应该先切成块儿的吧?”

“嗯。”梁牧泽点了点放在她肩膀上的脑袋。

夏初停下手里的动作,偏头看她:“你会?”

“在学习。”

夏初后背上压着比她重的梁牧泽,手还顶着他紧握的手。不过还好,她想怎么切只要把刀放过去,就有人自动的下劲儿,完全不用她用力。

看着切小的肉块,夏初掰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把刀塞进他手里,眯着眼睛笑,“剁成肉末。”

“嗯。”梁牧泽点头。

夏初从他的臂弯下钻出来,拿出一个瓷盆,看着白色的面粉皱起眉头,盘算着以他们两个的饭量,用多少面算合适?

夏初用一个小碗舀了一碗面粉放进瓷盆,看了看觉得点儿少,又加了一碗,而后添水,结果没把持好,水多了……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夏初逐渐熟能生巧。终于,她把面捏成了面疙瘩,面不粘手,也不会掉面花。把面放在瓷盆里醒着,转而继续摘韭菜,并吩咐梁牧泽剁完猪肉剁韭菜。

按照食谱,用盐、味精、酱油调拌肉馅,甜咸度不好把握,她小心翼翼的调味,生怕甜了或者咸了。

梁牧泽不会擀皮也不会包饺子,经过夏初好一番言传身教之后,效果还不错,包出的饺子不会破皮也没有露馅儿,夏初觉得很满意。他们俩也不管自己能吃多少,用完了所有的面和陷,白胖饺子几乎填满了所有可以用的盘子、案板!

“这么多……不管了,煮熟了再说。”

夏初一挥手,梁牧泽就跟小媳妇一样,端了几个盘子跟在她屁股后面,等着她把饺子逐个下锅。

还好,她有之前的做饭基础打底,没把饺子煮烂。饺子刚刚从锅里捞出来,梁牧泽就直接下手捏了一个扔进嘴里,烫的他合不上嘴巴,却不忘一个劲儿的点头。夏初尝了一个居然很意外的是味道还不错,她本以为这些饺子会成为她做饭生涯的污点……

饺子果不其然的多了,夏初拉着梁牧泽挨家挨户的送饺子。梁牧泽虽然很不太情愿这样“抛头露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惧内”呢?

什么后勤主任、中队长、政委、大队长,人人都有份,夏初逢人就说谢谢领导对梁牧泽的照顾。他们则是一直夸赞梁牧泽有眼光,挑了夏初这么好的女朋友。夏初自然要含蓄的自嘲一番,梁牧泽虽然一言不发,在心里却狠狠的骄傲了一把,里子面子全有了。

让夏初意外的是,往常见面都像火星撞地球般的董志刚和梁牧泽,竟然意外没有掐架,甚至还很平静的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夏初禁不住地想,这就是出征前的福利吗?连领导都让着他。

送完饺子回来,时间还很早,夏初把剩余不多的茶叶泡上,醇厚的茶香瞬间飘满整个客厅。梁牧泽想起了第一次在家里遇见那个宁静的午后,她夺目般灿烂的笑容,带着丝丝慵懒问他要不要喝茶,声音犹如潺潺的清泉划过山涧,那杯唇齿留香的龙井,让他怀念了好久。

夏初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一口喝下,“怎么样?”

“嗯。”

夏初开心的笑了,继续将他的被子蓄满,之后就不说话。其实从送完饺子回来,她的神色就有些异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梁牧泽摩挲着空空的玻璃杯,轻声询问:“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夏初手一晃,茶水洒在了矮几上,她急急慌慌的抽了纸巾擦掉水渍。梁牧泽握住她忙乱的手,她抬眸撞进他泼墨一般的眼眸,那如一汪深潭般深切的眼神,让她觉得,不管她问什么,只要他能,他都会回答。

夏初望着他,轻声问:“要去执行任务对不对?”

“嗯。”

“这次的任务很艰巨,是吗?”

梁牧泽将她侧脸旁的碎发别在耳后,轻笑:“还好,放心。”

矮几上的水渍早已经擦干,可是夏初还用纸巾一遍一遍来回擦着。她低着头,声音里有浓浓的情绪,“你不都升官了吗,怎么还要带队?”

梁牧泽探身把她拉起来,手臂用力一收,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甜甜的香气。片刻后,他笑起赖说:“可能大队离不开我吧。”

“吹牛。”夏初呲之以鼻,可是却再也笑不出来。

梁牧泽更紧的抱着她,声音悠悠的喊她的名字。夏初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肩头,轻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讲过,我是怎么受伤的?”

听到他受伤,夏初的心脏像是忽然被大锤砸到一般,闷痛难忍,甚至觉得呼吸都困难。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曾在生死线上徘徊,她就好害怕,手臂环住他精实的腰身,死死的抱住,好像如果抱的不紧,他就会离开一样。

梁牧泽轻抚她的背脊,安慰她道:“受伤是常有的,那次只不过有点儿严重而已。”

夏初一扭脸,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他的衣服上。有点儿、而已,伤到快死的人,就是这样形容当时受伤情况的吗?

“老太太的儿子是我的战友。”

“嗯。”夏初第一次见到独自居住在山中的老太太时,就曾想到是这样。

“我受伤那次,他牺牲了,”梁牧泽的声音极其平静,像是说着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可是在夏初听来,却是浓浓的心痛。

夏初声音沙哑着问:“那你们……”

梁牧泽的声音越发黯淡:“那一次我们伤亡惨重,出动的12个人,走了4个,我们曾经说过,要同生共死……”

“梁牧泽。”夏初急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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