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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景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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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荒唐的像个廉价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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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小摸的事例总在屡禁不止的发生,永远有那么一类人,把投机取巧和不劳而获当成人生最大的信仰在执行。

张慧景从根本上在抗拒,抗拒那些不劳而获还沾沾自喜,投机取巧还洋洋自得的人,尤其是当拥有这两种令人憎恶品格的人居然是她父亲时,她心中那喷火的火山,又在瞬间被引爆,几乎想要化身为斩妖除魔的巨龙,把父亲徒手制服撕咬一番,给他植入新的大脑和皮肤,让他重新活成另外一个更好的大人。

父亲从未明白所谓家的意义,从未明白身为男人应该有的担当。婚姻只是他用来应付世界的避难场所,他永远都活在自己的那个狭隘世界里,忙着赌博,忙着偷钱,忙着在家里各个角落重新寻找妈妈藏匿的宝藏。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渣会是我的爸爸?曾经不止一次张慧景在午夜时分,这样刻薄的叩问着天花板。

“慧景,你爸他又打我……”不止一次,母亲总这样吵吵嚷嚷的在张慧景面前控诉着,喋喋不休简直成了母亲自己发明的专利,许多时候她就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无论逮着谁,都要抓住不放用来当自己最大的听众,一遍遍毫不知疲倦的说着自己家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又赌了,又偷家里钱了,又怎样又怎样,她永远热爱在群众面前维持一个弱者应该被同情被连怜悯的特权,仿佛只有一直不停的对外控诉,才能让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得到公平的回应。

那天如同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张慧景刚在门口妥善的安置好自行车,推开门一看简直要误以为自己是走错门了,大厅里被人翻得是一干二净,衣服鞋子袜子扔的满地都是,张慧景的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一个健步飞奔上楼,想要确认一下母亲是否安然无恙,推开二楼卧室的门,看到母亲像个垂垂老矣的妇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那个天杀的又把我的钱偷走了,顽固的母亲果然又再一次自己徒手纵容了一次悲剧的诞生,她又顽固的把钱放在卧室里,又天真又愚蠢的她以为,上次放在窗沿旁边被他偷走,这次放在衣服柜的底部总不会又被他翻到,上次放在还未开封的一床棉被里,这次把钱塞在床沿缝里,应该没事吧。从小穷惯了,根本不相信他人的母亲,只有把钱放在自己身边她才会觉得安心,可再怎么处心积虑的更换藏匿的场所,她始终都把钱藏在离最凶恶的掠夺者最近的地方,所以每一次的被掠夺才会发生的那么迅速而又无法避免。

张慧景见不得母亲那副难过憔悴的样子,无论她们俩吵再多次,她们依然是随时可以同仇敌忾的母女,依然是血浓于水的至亲。

“那个人渣在哪里?”只要话题一涉及到禽兽父亲,张慧景就没法保持一贯的克制和温和,那种暴怒的情绪几乎就是立刻涌上来的。

谁人曾这样刻骨恨过一个人,那个人多年来还是以他父亲的身份和她相互凝结在这个世界上,这种关联,让她觉得羞耻到不愿承认。恨极时,张慧景甚至不愿意自己的血液里流有这个恶人的血,痴心想成为一个没有血液也能活着的人,想把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撇除的一干二净。

“能在哪里。”母亲哭哭啼啼的说,“还不就在居委会里打牌……”

像只爆炸的气球,张慧景扔下书包,像风一样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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